病床上的男人转头看着他:“钱家人的行踪,就真的没查到?”
文正点头:“查了所有的出行口,都没有,私人飞机也查了,毫无线索。”
“海城是港口城市,船,”
“船也查了,游轮巨轮什么船都查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上官修眼里的微弱的一点光又熄灭了,文正也不想这样打击他,可早点知道结果,可能早一点走出来。
文正心里叹了口气,问道:“少爷,你昏迷了几天,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您想吃什么?”
上官修腹中空空如也,叫嚣着急需要进食,可身体里极致痛苦的情绪又在给着大脑一点不想进食的信号。
上官修感觉身体一边在燃烧,一边在沉沦。
“我不想吃。”声音沙哑。
“少爷,”文正劝道:“少奶奶走了,但是走的冤啊,少爷您如果也一蹶不振,那么少奶奶的冤情谁来给她平啊?”
“弄点白粥过来吧。”
“好嘞。”楞了一秒后的文正欢快的答应着就出去了。
病房里彻底安静了,上官修盯着屋顶的白炽灯,直直的,灯光有点刺痛他的眼,眼角不自觉的浸了几滴泪,带红了眼眶。
一一,就连最后一程,你都不愿意我送送吗?
出事那一天早上自己离开时的情景在他脑海里反复重放,她的笑,她的话,连什么地方停顿了,现在上官修都一清二楚,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天人永隔,黄泉碧落,永不相见了呢?
这不是离别,而是永不相见,永不相见啊。
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