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顾夕宁冒充医者,那既然是与医者有关,最保险的说法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此话怎讲?”
“我学医多年,刻苦勤勉,可就因为我是女子,便始终不被认可,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希望能有机会证明自己。”‘奉行三纲五常的封建社会,女子的身份本身就是束缚,我这么说应该没错吧!’
“即然如此,那你师从何人?”
“师从?回大人,小女子不才,自学而成。”
“自学?医学如此高深莫测,有的人跟着师父学了一辈子都学不成,你小小年纪,还是自学,竟成了?”
“不敢欺瞒大人,成与不成,还不敢下定论,不过确是自学。”
“那好,那我再问你,即然你承认自己是医者,那你今日又为何跟太医署的考核官员说你不是医者啊?”
“我跟考核官说我不是医者?”
“你这是在问我?”
“不……不是,我……我是在想,我在想,我都跟别人说了什么,大人您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不着急,慢慢想。”
‘不论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她都已经进了宫,既然进了宫,又为什么还要逃跑呢?是发现自己医术不精,还是被什么人胁迫恐吓了呢?不,不对,我现在要做的不是推想她的动机,而是想方设法保全自己,只有把她曾经做过的一切都做出一个尽可能合理的解释,这样方能保住性命。’想到这儿,她便开口说道:“不瞒二位大人,此事是我一时糊涂,想着宫里住着的都是金枝玉叶的贵人,诊错了哪一个我都担待不起,所以我便有些怕了,便想逃出去,不过二位大人放心,我只糊涂这一次,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传呼:“齐王殿下驾到。”
“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