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问关于九弟此番行事的赏罚拟定。”
“那殿下是如何回答的?”
“如何回答?退敌之功,还能如何回答?除了让父皇嘉奖以外,还有别的说法吗?难道本王会愚蠢到在这个时候踩他一脚?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父皇也不知是年岁渐长还是怎么的,近来十分关心九弟,本王自然不能违逆他的心意。”
“是”
“只是这个苏誉,传令下去,一定要给本王尽快抓到他。”
“是,殿下”
齐王走后,王蒙递给了皇帝一杯茶水,并说:“陛下,喝口茶润润喉吧!”皇帝接过茶水,端到嘴边,静置片刻,却并未饮下,而是又放回到案几上,然后问王蒙说:“你说,朕对齐王的处罚是不是太轻了些?”
“陛下何出此言?”
“三年前前任镇北将军范瑛重伤卸任,朕命齐王前去接待,回城之后一应安置都颇得朕心,故而朕许他举荐一位军事人才,接任下一任镇北将军之职,他直言苏誉熟读兵书、善用兵法,为人又胆大心细、足智多谋,朕这才只在见了苏誉一面后就下了册封旨,且三年来极少过问柳城军事,现在看来,熟读兵书这话倒是不假,毕竟朕考他的几篇兵事他都对答如流,可是胆大心细、足智多谋其言实在是荒谬。齐王若是也受了蒙蔽倒也罢了,可若是有心诓朕......”
王蒙见状连忙替齐王解释说:“陛下,齐王殿下只是一时看走了眼。”
皇帝听完,不禁扭头看向王蒙,深邃的眼眸中,透漏出一丝寒意,“身居高位,不能不懂知人善任,眼光,又何尝不是一种能力!”
“是,陛下说的极是。”王蒙低着头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