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你这饼子虽然硬了点,但有嚼头,特别香……”
杈子一边吃一边夸。
“可不是怎么滴,里面放了白面的……”
林婆子把饼子放到嘴里,咬了一下,没咬动,把饼子换了一个边,还是没咬动。
她扶了扶松动的牙齿,哎,老了牙口不好,等会儿还是泡在馄饨汤里吃吧。
“哎呀……”黄婆一声惊叫,“我的牙……”
众人都看向黄婆,就见黄婆手里的饼子上嵌着一颗牙。
纪晓北默默地把饼子放下了。
林婆子埋怨道:“我的饼子,你怎么还不习惯呀,在家里天天吃,你什么样的牙口,心里没点数吗?”
黄婆哭丧着脸:“我有数呀,这不是太饿了吗?”
石头他们不厚道地偷偷笑了,看着两个老婆子打嘴仗。
直到馄饨端上来了,她们才不吵了。
纪晓北吃饱了,要去车马行。
几个小子都要跟着去见见世面。
两个老太太也让他们跟着去,保护纪晓北。
纪晓北点头,在五个小子们的簇拥下,去了车马行。
一个穿着随意,但神色威严,身形高大的公子,大踏步地往前走,后面跟着几个粗壮有力的跟班,拉着两头壮实的驴,惹得街上的人纷纷侧目。
“大户人家的公子吧?瞧人家那身板……”
“可不嘛,他家驴都那么胖,咱安庆人吃都吃不饱,哪里来的粮食喂牲口呀!”
……
车马行的小伙计远远地看到这群人,朝车马行来了,早早地就开始叫:“驴呀,马呀,车呀,咱店里有的是呀,高的矮的,大的小的,带棚儿的,不带棚的,随您挑选……”
“小爷,您请进……”小伙计朝纪晓北鞠了一躬。
纪晓北:叫我小爷,也罢,总比被叫壮士听着顺耳些!
纪晓北说明了来意,小伙计把她带到了院子里,一院子的车。
纪晓北回头看,几个小子都不见了。
男人见了车就走不动,真的是天性。
他们几个被一匹枣红大马吸引了,围着啧啧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