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从上面跳下,奔到付季昌的院子,脸色苍白地大喊:“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好多的流民去了西山,要把种下的土豆……”
付季昌的心里咯噔一下。
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贺野他们呢?”
“在呢,他带着卫所的人在和他们对峙,人太多了,贺指挥使的人少……”
黑塔语无伦次地说。
付季昌从腰上接下一块腰牌说:“你去府衙找梁知府,让他带你去绿林军边防所,把腰牌拿给卫将军,让他带兵过去……”
付季昌的声音都变了。
“黑塔,你跟你主子去西山吧,我去府衙找人……”
纪晓北抢过付季昌手里的腰牌,快速去了自己院子。
黑塔和付季昌飞身上马,朝西山那边去了。
娇娇见纪晓北脸色不好,知道一定是安置流民的事出了问题。
她知道,纪晓北帮着付季昌处理流民的事。
“晓北,小心呀!这是止血丹药,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娇娇给了纪晓北一颗丸药。
纪晓北拿过来放到了衣袋里。
“娇娇,让小桌子去通知石头,带着咱们作坊里的男人去西山,还有连风和黄婆!对了,让黄婆去找几个郎中,一起去西山。”
说完,纪晓北跨上小白驹朝府衙去了。
西山一定是出大事儿了,娇娇不敢耽搁,让小桌子驾着马德彪,飞也似地朝南城去了。
付季昌和黑塔远远地看到,黑压压的人朝西山涌过去。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就算是铜墙铁壁也抵挡不住流民。
付季昌的脑子嗡的一声响,这边已经被流民堵死了。
“从后山上走!”
为了以防不测,付季昌已经让人从后山上开辟了秘密小路,直接可以通到新开的土地那。
壕沟那边是义愤填膺地流民。
“大司农的人都说了,这里种不出粮食,安州的狗官为何要不开仓放粮,非要把粮食浪费到山上呢?”
一个大汉举着棍子大声喊道。
“就是的,我们都要饿死了,安州当官的却把粮食弄到山上毁了……不行,不行……会遭天打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