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卿尘真的想与她保持距离,为什么还要特意回来?
要知道,任何生了病的人都难掩心中脆弱,很容易对照顾自己的人产生依赖与好感。
更不用说长久以来,总是独自一人的谢桉了。
本来之前将她送进医务室,谢桉就已经很感激他了,如今他还要亲自来照顾关心自己,那她岂不是更容易滋生对他的好感了?
谢桉不信沈卿尘会想不到这一层。
还是说…她的推测有误。
沈卿尘给予的弥补,难道不是和谢桉保持距离,以避免最终的悲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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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谢桉心思百转回肠,面上却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讶异,片刻后又略微窘迫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是你把我送过来的吗?又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沈卿尘自然地将门重新关上,随后对着她温和一笑。
“是我,好巧,我们在同一节选修课上。”
“你进教室的时候脸色发红,脚步悬浮,还冒着虚汗,我猜测你应该是生病了。”
“我有试着叫过你的名字,但你好像没听到,略过我就往后排走了,我过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昏睡了,额头很烫,意识还不清醒,流了很多汗。”
其实他没叫过她,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无伤大雅的杜撰,无从考证的话语,能换回她的一点好感,这已经足够了。
“担心你出意外,我就立刻将你背进医务室了。”
说到这里,沈卿尘语气微顿,眸中的情愫更为柔软:“幸好,喂你喝完药后,你的烧退的很快。”
谢桉听了这番话,脸颊泛起绯红,指尖微微蜷起,眼睑低垂。
她还不太能自然地接收他人的好意,感激之余还有些不知所措,直观反映在脸上,就成了脸红。
自己的这种易脸红体质,经常让她觉得尴尬和羞恼,如此一来,恶性循环,现在的她,连耳根都红透了。
“对…对不起。”她呐呐道,说完又觉得这话很奇怪,又紧张巴巴的开口:“我…我的意思是太麻…麻烦你了,谢谢。”
谢桉每说一句话,头就无意识低一点,磕磕绊绊说完这句话,她的下巴已经埋进衣领了。
只有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可爱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