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老师好像不太吃这一套,一番恭维之词反而让她脸上的笑容收了半分:“他在你面前是这么说的吗?说实在的,傅恒当时要我对你多留意一些的时候,我并不是很乐意。我认为凡事要公私分明。有一点我要说清楚,你能被录用是你表现优异,和我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嗯。”我尴尬极了,轻声说,“我知道,张老师。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总之,谢谢您。”
张老师表情又恢复了刚才的亲和力,她说:“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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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我有些如坐针毡了。
我忽然觉得傅恒有一点真是像极了他的母亲,能在顷刻间变脸,就好像微笑和动怒只是他们的两张面具,这一点让我害怕。
“傅恒辞职是不是因为你?”她的目光灼灼地凝固在我的脸上。
我脑子里乱极了,努力地吞咽着口水。
她见我这样,又忽然摆摆手,自言自语道:“我知道这个问题你不好回答。其实,就算你们不说,我心里也有数。他早就有这样一个念头,你的出现只是刚好让他下定决心罢了。不过他的辞职信,劳动局那边还一直压着,是他们领导打电话给我,让我再做做傅恒的思想工作的,这说明领导还是很看好他的,可是他却……”
说到这里,张老师痛惜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想离职只是个冲动的念头,我作为一个母亲不会让他就这么罔顾自己的前程。这一点,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既然你们是男女朋友,我希望你也能好好劝劝傅恒。”
我眼看着误会越来越深,实在是无法再替傅恒隐瞒,只好如实对张老师说:“张老师,您恐怕误会了。其实我已经和傅恒分手一个月了。他之前来找过我一回,我和您一样,也是刚刚知道他辞职。”
“什么?”她瞪大眼睛,脸上慈祥的皱纹走向忽然突变,我几乎可以从她的表情上面看出她年轻时在讲台上发怒的情形。
“嗯。”我硬着头皮说,“对不起,张老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抱起胳膊向后仰去,双眉不展、表情严肃,似在思考着一件费解的事。
而我也是一样,我也在思索:傅恒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等我想明白,张老师说:“那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领到这句圣旨,我如获大赦一般,躬身道了一句“再见”,逃也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