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道:“原是如此,难怪如此精贵。”
齐乐乐又看了他一眼,心道:如此精贵你居然还喝过!
谢子安看懂了她的眼神,又笑了笑,道:“我亦是侥幸,才得以浅尝一小盅。因味道着实有些特别,故而印象深刻,夫人一提,我便想起了。”
这话听听也就是了,毕竟侥幸的事儿多了,那可就不能称之为侥幸了!
不过齐乐乐对这些过往细微末节的小事儿也并不太在意,只道:“没瞧出你还好这一口呢?”
难怪成亲没多久,就醉了两回,原来是个贪杯的!
谢子安笑了笑,倒也不辩驳,只道:“事物大都有个三六九等,酒亦是如此,夫人所说的法子,当是用以酿造极品活竹酒。我们不如试试将普通的酒注入普通的竹,或许也有意外之喜?”
齐乐乐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试试吧。”
走在两人后头的景延景越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少夫人先前突发奇想想要空心的细针,莫非就是为了往竹子里面注入酒水,好为大公子制这活竹酒的?
其他人虽不言语,心里头却十分震惊,谁说少夫人只是一介乡野丫头?谁家乡野丫头能知道进贡之物的秘法?
齐乐乐并不知道,自己随口提及的竹酒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历,更不知道,谢子安自称侥幸尝过的那一次,是来自宫里的赏赐。
当时谢岱品过之后,深感触动,甚至还赏了三盅下去。
是以,此酒在谢家,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