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待片刻。”
楚溶转身出去,不多时,拿了一卷画轴过来。
等到画轴展开,齐乐乐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张平面图,将城里每条道每间宅子的尺寸都标注了出来,一眼望去密密麻麻。
也是到了这会儿,齐乐乐才知道,靖城真的很大。她进城这么多次,就只走了那么一小片地儿而已。
仔细看那张图,不难发现,不论是城东毗邻的那条长河的宽度,还是岸边码头的规模,以及沿岸挤挤挨挨的房子,都预示着一个结论,这靖城或许还是个水运交通枢纽之地。
楚溶见四人一派淡定从容、并未露出丝毫惊叹之色,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这几位都是贵客啊!
原本的想法顿时被抛之脑后,他果断伸手指向其中一处,那也是齐乐乐看得最久的一处。
“这里有一个临街的铺面,店内经过扩大改造,比寻常铺面大了不少,后面还连着一间院子。主人家原本是做布匹生意的,但近几年附近新开了两家,一家货品比他们齐全,另一家价格比他们便宜些许。”
“主人家年纪大了,几个儿子又不善此道,颇有些力不从心,便想索性卖了铺子,回归乡里,因着家乡在外地,所以想卖了宅子再走。”
齐乐乐不由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个仔细的,将前因后果都解释地一清二楚,倒是省去了不少询问的功夫。
就是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隐瞒,毕竟牙侩也算是古代的中介销售,销售的话术嘛,惯来只能先听着,不能轻易全信了去。
谢子安不置可否,淡淡道:“只此一间?”
楚溶手指动了动,又指向另一处:“您若是要开食肆,这间酒楼或可考虑一二。这曾经是本城最负盛名的泰盛酒楼,店家也是掌勺人,据说是祖传的手艺,不少外地商客都慕名而来。”
“不过就在去年,城里突然又开了一家泰丰酒楼,几样招牌菜跟泰盛酒楼的一模一样,且味道更胜。其中缘由,众说纷纭,小子不知真假,不好评断。”
“就在年初,泰盛酒楼的掌勺人盛老爷子突然摔倒,折了手脚,卧床不起,其子自认厨艺不精,怕砸了招牌,遂关了店门。”
“上月,盛老爷子托小子,若是遇到合适的有缘人,可将酒楼转卖出去。只是这酒楼所在位置极佳,占地也不小,还是三层,里面的布局亦十分精贵,是以价格方面,也着实有些高了。”
齐乐乐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租个铺面,竟然能听到这种八卦。
以她的阅尽千文看遍影视的经验来看,这泰丰酒楼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要么是为了找盛家复仇,要么是跟盛家偷师学艺了。
等她从脑补的大戏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谢子安道:“那就这间了。”
齐乐乐:“???!!!”
什么就这间了?
我就是脑子打了个岔,你就要买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