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夫目光湛湛,神情有些激动:“这酒精,乃行军打仗之神器啊!”
谢子安虽早有所料,但此刻听到葛大夫激动的语气,也不免有些意动:“当真?”
葛大夫肯定地点头,道:“军中将士们每每受伤,皆是刀剑重伤,伤口创面大,又砍得深,往往尚未来得及好转就已经腐烂溃烂,乃至生出疮疡,最终药石无医。”
“而这酒精,却能给伤口消毒,防止其进一步溃烂至生疮,想来应当还能防蚊虫鼠蚁叮咬,大公子想一想,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给了将士们一条命!
葛大夫深吸一口气,躬了躬身:“此事非同小可,老夫斗胆,恳请大公子速速遣人禀报老爷知晓。”
谢子安沉吟不语。
葛大夫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身子压得更低,苦口婆心劝道:“大公子,天花疫病多年未见,着实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况且,以种痘防治天花,此法过于惊世骇俗,远非一时半刻能成。”
“可将士们如今正在边关征战,若能早一日将这酒精送到他们面前,或许就能救下更多将士们的性命!其中的功德并不比防疫天花差啊!”
谢子安上前,搀扶起这位医者仁心的老人:“那酒精您只用过一次,怎知不是其他药起了功效?”
葛大夫摇摇头,沉声道:“老夫行医多年,这点判断还是有的,老夫的药若真能起效,不必等到今日。”
谢子安听了,颔首:“好,我会请苏叔亲自跑一趟,将此事告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