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抿了抿唇,想起齐乐乐先前说话的模样,如实道:“少夫人语气坚决,属下不敢顶撞。”
谢子安垂下眼,目光扫过这一地的竹片木板:“既不敢,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
景延景越心下还有些茫然,门外的宋鸣山却知两人这是触了大公子的逆鳞,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同情。
片刻后,一个个木箱被从房里搬走,景延景越看着就快要哭出来了,却缩着脑袋一个字都不敢说。
支衍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箱子也被搬走了两个,心痛得不行,却一个字儿都不敢说。
这会儿,出去干活儿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察觉到气氛不对,都静悄悄地围在院子里。
谢子安淡淡道:“少夫人宽厚,却也不喜阳奉阴违。”
“是属下错了,还请大公子责罚!”
“责罚就免了,少夫人不喜。既然蚕蔟简单,这个月,你们便专心做蚕蔟吧。”
景延景越欲哭无泪,心痛得快要滴血,却只能乖乖应是。
这种惩罚还不如直接打一顿板子来得痛快!
后面院子里,葛大夫得知事情经过,抚了抚长须:“小惩大诫。”
“这对他们可不算小惩,大公子直接收了他们的工具箱呢!原本也是一番好意,没成想落到这番田地。”
“若是换了大公子,他们还会这般行事?你们还会觉得惩罚过重?”
“这……”
葛大夫摇摇头:“大公子的话,言出必行,你们从不置喙,为何轮到少夫人,就有人敢自作主张呢?”
房里几人默然不语,若有所思。
“老夫想要蒸馏皿,日日跟大公子讨要,却从不去找少夫人,你当为何?”
“少夫人贤良纯善,越是如此,你们越要恭敬她,否则,大公子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
“二哥!诗婉姐姐要跟我们一同回去呢!”
谢子言挑眉:“她跟我们一起?”
“对呀!”谢思娴点点头,欢快道:“诗婉姐姐要去我们家里做客啦!”
“就她一个人?”
“对呀!”
谢子言不太信:“你这又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
“刚刚穆夫人来找娘,跟娘说了好多话,说诗婉姐姐就要辛苦娘照顾啦,还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