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夫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不由叹了口气。
“三台蒸馏皿日夜提炼,还不够您将就着用?”
葛大夫摆摆手:“这酒精的功效和用法,老夫大抵有了几分猜测,但还需要更多的病人来验证。”
“您要去城里义诊?”
葛大夫道:“确有这个打算,所以才来问你一声,可否能行。”
谢子安沉吟片刻,道:“爹娘不日即将回来,蒸馏皿也还要几天功夫,不如您再等等?”
葛大夫自无不可,又道:“难怪你突然搬了院子,原是怕被责骂,老夫还当你是……”
谢子安没有应声。
葛大夫抚了抚长须,慢悠悠接着道:“当你是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老夫赠与你的推拿之法。”
谢子安轻轻咳了一声,耳根泛起一丝红晕。
葛大夫故意四下里看了一圈儿:“今日怎么没见少夫人?”
“她身子不适,歇下了。”
“哦?哪里不适,让老夫来瞧瞧。”
到了这会儿,谢子安如何还能不知,葛大夫这分明是借着催蒸馏皿的由头来笑话他的!
谢子安冲着葛大夫拱了拱手,语气带了几分无奈:“您有事,直言便是。”
葛大夫又抚了抚长须,语重心长道:“老夫知你年少气盛,但凡事应有度,方能长久。”
“再者,她那身子尚在调理之中,便是有那推拿之法,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谢子安面色薄红,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沉稳:“是我孟浪了,下次定不会如此。”
齐乐乐颤颤巍巍地磨蹭到门边儿,正要推门出去,却听到外头谢子安的话,顿时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还有下次!下次直接一脚踹他下床!
葛大夫点到即止,也没多留,背着手晃晃悠悠离开了。
谢子安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进了屋。
刚推开门,就对上了一张粉面桃花的俏脸,那双眼睛亦是亮的惊人。
“夫人醒了?”
还不等齐乐乐说话,谢子安又道:“正好,我带夫人看样东西。”
齐乐乐满腔的怒气顿时压了压:“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