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眼下只有这二十六人是凶恶之徒,更多的还需再给我一些时日。”
谢岱颔首:“有劳唐兄了,若按书中所载,此法成功率极高。有了这二十六人,判断此法是否可行,当是够的。”
“若这二十六人,能成者寥寥,此法也不可行。”
唐晋元道:“确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唐晋元身后的马车上,被拉出一个个捆着手脚蒙着眼睛堵着耳朵的人。
这些人,正是从地牢里押解出来的,犯了大凶大恶之罪的犯人。
这些人被分别安置在了连日建起来的草屋里。
“天花之毒,延绵千百年,无药可解。先生这免疫天花之法,若是当真能成,当是福泽千秋万代之幸事!先生当受万人敬仰啊!”
“当不起当不起。”谢岱道:“此法也非我所想,乃是书中记载,只可惜古籍已是半残,勉强才能辨认些许字迹,也不知是否有遗漏之处。”
“且先试试,即便不成,也总归有那一半,将来迟早还能得遇贤人,将其补全!”
谢岱笑道:“唐兄之豁达通透,叫人敬佩!”
“这话旁人说说,我便也当做是奉承听上一听,由你说来,委实是折煞于我。”
两人相视而笑。
片刻后,唐晋元道:“我就不多留了。”
“好,但凡有任何进展,我会差人告知唐兄。”
葛大夫一直等到谢岱送走了唐晋元,才上前:“三娃如何安置?”
谢岱道:“若他已经彻底痊愈,交给耿达风照看,待私塾开了,自可入学。”
“不试上一试吗?”
谢岱缓声道:“这种事,轮不到他一个半大孩子来冒险。”
葛大夫默了片刻,道:“也好,那孩子死里逃生,也该有个安稳余生。”
“天花事关重大,便是真有免役之法,也非一朝一夕能叫众人接受。您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葛大夫沉声道:“老夫明白。”
……
眼看着几乎所有的蚕都开始结茧了,另一项重要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抽丝剥茧!
“乐儿想自己抽丝?”
齐乐乐道:“我曾偶然得知缫丝的法子,感觉似乎不难,故而想要试上一试。”
“那便去试吧,可是需要人手?”
齐乐乐乖巧地点点头:“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可能需要几位手巧的婶婶帮着一起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