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轻轻笑了一声。
齐乐乐默默望了望天,由衷觉得,谢子言的娶妻之路,长路漫漫啊!
等梳洗好,出了房门,齐乐乐一眼瞧见院子里摊着不少蚕茧。
谢子安道:“今早大哥来时,带了这些蚕茧,说是岳父岳母特意送来给夫人缫丝之用。”
“我娘给的?”
齐乐乐想起上次同陈氏的一番话,心里有了数:“娘有心了。”
谢子安道:“夫人若是想要招募妇人一同缫丝,我倒是有个好地方。”
“哪里?”
“私塾。”
“私塾?那如何能行!”
谢子安笑道:“非是私塾内,而是私塾旁边。”
村里的私塾是建在村子中心到谢府中间的位置,附近居住的人家儿不多,倒还有不少空地,而且,离谢府也不远。
齐乐乐道:“那个位置倒确实是合适的,就是不知道族里同不同意,若是同意的话,我们是不是又要买地建院子?”
“昨日里正来过了,与爹商定好,下月初八,私塾开课。”
齐乐乐点点头:“好事啊。”
“我当着爹的面,提了夫人想要将缫丝之法教给大家,里正极为赞同。”
说完,谢子安勾了勾唇角:“所以夫人不必忧心,便是买地,也不贵。”
齐乐乐:“……”
难怪爹隔三差五地就收拾你,该!
……
自从那日范朔不经意间说了句大实话,很快就为自己的坦诚付出了代价。
穆俊鲲非要他跟着一起种菜!
嘴里还振振有词:既然此法有效,身为好兄弟,当然要共勉!
范朔惯来是个随遇而安的软绵性子,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吃苦!
这些日子,每日天不亮,他就被穆俊鲲从被窝里拉出来,睁着一双迷蒙的眼上了马车,入了穆府,开始挖地。
等到了时辰,又跟着穆俊鲲一道去上课。
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
他娘叶韵原本还有些心疼,后来也不知是听谁说了些什么,非但不帮他解围,还径自将他圆润的打包,直接送到穆府里小住去了。
范朔苦不堪言,万分后悔当初嘴瓢,说了那句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