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看着明显瘦了一圈儿的葛大夫:“辛苦您跑一趟了。”
葛大夫摆摆手:“小事一桩,不必往心里去。”
谢子安问:“那天花免疫……”
葛大夫眼皮子一抬:“怎么?你爹没告诉你?”
“病理之事,您才是行家。”
“呵。不是会做梦?怎么没梦全乎?”
谢子安倒也不恼,只扭头冲齐乐乐一本正经道:“夫人,看来,下次再梦到什么,可不能说了。”
眼看着葛大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齐乐乐默默无语,心底的那点子繁杂思绪瞬间散了。
她摁住谢子安:“这等大事自有葛大夫和爹去主持,哪是随便说的?你便是挂心,也要等回去再细谈。”
谢子安从善如流:“夫人说的是。”
齐乐乐又冲葛大夫笑:“您消消气。”
葛大夫哪会当真跟谢子安计较,如今有齐乐乐给的台阶,语气好了不少:“算算日子,你的药快喝完了吧?来。”
齐乐乐的笑僵了僵,却还是挽起袖子将手腕递过去。
看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葛大夫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敛神,为她把脉。
“待这服药吃完,该换方子了。”
谢子安问道:“可是又好转了些?”
葛大夫抚了抚长须:“确实调养得不错。”
齐乐乐眼睛一亮,问道:“那您看,还要调养多久?”
葛大夫慢悠悠道:“那还早着呢。”
齐乐乐默默叹了口气。
葛大夫和谢子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一丝笑意。
说话间,马车到了齐大家门外。
齐乐乐探头看了看,只见院子外头落了锁,里面静悄悄的,齐大一家子还没回。
……
“什么?人放走了?谁带走的?”
杜铭学发了火儿,杜兰虞也不敢耽误,连口水都没喝就赶到了县衙,却得知齐大一家子已经被人给接走了,当即就炸了。
“谁人如此大胆,竟敢罔顾国法!你家大人呢?怎的不见人影?”
主簿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是唐大人亲自作保,把人给带走的。”
唐晋元!
杜兰虞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嬷嬷按住了。
“小姐,且先回去同老爷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