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影得了她的话,竟是喜极而泣。安静的随官差离去。
大夫人见她走了,这才转身回来。鱼青鸾很想问大夫人,她到底对赵影说了什么。为何她只一席话,那赵影便愿意就这么随官差走了。
鱼府众人也很好奇,遂便竟还央了人去跟官差打听了。可官差们却一脸的茫然,只说大夫人不过与赵影耳语罢了。当时雨势又大,他们并不知道她俩说的到底是什么。
赵影的案子很快就审结了。她对自个儿害死长生的事供认不诲。出人意料的,鱼南风竟然并没从旁打点。
据说直到行刑之前,都没一人前去牢房探望她。听说这女子仍旧穿着当日嫁入鱼家时穿的染血嫁衣。蓬着头,垢着面。臭不可闻。
可真正行刑那日,鱼青鸾却见着赵影着了一袭干净的素色白衣。头脸也全都清洗过了。素净的脸上并无太大的表情。似乎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
凤十手里拿了串糖葫芦,啧啧的道,“不是说没人去瞧她么?怎么这衣服还都是上好的绵缎?”他说到这儿,淡淡的瞧了一眼鱼青鸾,道,“别是鱼相心肠又软了,不想见她死得这般凄惨罢。”
鱼青鸾负手立于人群之中,始终没有答话。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二人的恩情怎么着也该比海深了罢。”凤十务实的说道,还顺道咬了一个糖葫芦入口。吃得叫一个津津有味,丝毫不为马上就要瞧见别人人头落地而有半分不快。仿佛那赵影的人头在他而言,不过区区一颗西瓜。切了就切了。
鱼青鸾淡淡一哼,道,“是他也不奇怪。那么多情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