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青漂亮的嘴角缓缓划出一个弧度,她古怪的凝着陈水心,道,“娘,我跟你的情况不同!我是他的骨肉至亲!可你却不是!他可以把你丢了,可却一定会把我接回去!”
陈水心拿起杯盏碗碟,朝着鱼青青狠狠的摔过去。怒喝,“鱼青青!你忘了么?是你害得陈家满门抄斩,是你没能好好的抓住太子无霜!若非我走的时候把你带走了,你哪儿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过?”
鱼青青仰面凝向破败的屋子,陈福带她们走时,官兵就在外头围着。除了银票,他们一样都没能带走!可是她们母女花钱从来是不知道节制的。这些银子到了她们手里,不过撑了短短两个月而已。
他们从大房搬小房,小房搬破屋。如今这个家里已是什么都不剩了!她这还叫过好日子么?她忽而纵声狂笑,指尖指着陈水心的鼻子,一字一字的道,“从来没有一个娘亲,为着自个儿能活命,可以把女儿牺牲到这种程度!当日在陈府,陈叔死命的护着我,不教他们那些狗东西污了我的身子,可是你呢?你却把陈叔勾出去三天!这三天里,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鱼青青说到这里,嘴唇颤抖。
那些刁奴,不知打哪儿每天放一个男人进去,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待那人走了,他们就排着队的进去。他们一个又一个,无休无止!
她又哭又喊,可却没一个人去救她。那些个奴才们在兴起时,便告诉她,别怪他们。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她追问他们,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可他们谁也不愿说。若不是后来陈叔并娘亲一道回来,她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得过多久。那一晚,她流产了。
很讽刺!其实她是怀了那人的孩子的。可因为孩子太小,那些个大夫却怎么也把不出喜脉来。他们那么折腾之后,她便流了产。
她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陈水心去死!
陈水心面色一下苍白下来,她颤然道,“他们对你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面色苍白无华,她以为这事儿青青不知道。
鱼青青忽而起身,对着陈水心冷笑道,“跟你没关系,是啊!是跟你没关系!可去太上皇那儿,却是你出的主意!是你使的银子!是你托皇后姨娘给咱们的机会!现在出了事,你就把事情全都推在我一个人身上?”
她说罢,这便忽而起身。朝着门外飞奔而去。陈水心对着鱼青青疾声喊道,“青青!你去哪儿!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