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说话。
雪凰想到了什么,“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当年的事情,你好像很清楚啊!”
“你很小的时候,我听你爷爷讲过这段往事。你可能不记得了。”
“旭尧一心追寻的真相,没想到就在当年的故事里。”雪凰叹道。“不过他知道也好,至少他不会再走很多弯路了。”
“我觉得未必。你记不记得三年之前旭尧来找你的时候,说过什么?”
雪凰回忆了一下,“他说他在追寻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很有可能就是北渊灭国的真相。如今真相已明,但秘密却还不知真假。”她看着手里被动过手脚的诗集,卫云洲是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她这些事的,如今府内多半是山河门的人,既然他说都是可以信的过的,那必然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什么人能在山河门这些武功高强的探子眼皮底下把这个送到她的房间?
“沈从风和墨云沉应该也没有放弃追寻。”少年道。
“你觉得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啊?”
“我不知道。”少年道。“但我觉得就算真有秘密,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倒是真的。”雪凰躺下身体,将诗集盖在了脸上,“一个破秘密,害的北渊国破,害的那么多人失去了家,哪里是什么好事。”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这是谁放进来的吧。”
“你觉得是谁?”雪凰问道。
“你二叔肯定不可能了。”
“算了”,雪凰蒙上被子,“放这个东西的人肯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不去找他,他也定然会现身的。别影响我睡觉就行。我明天还要去找清澜哥哥一起去山上玩呢。”
少年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雪凰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他如今是翰林学士,每日要上朝的。”
“上朝……”雪凰迷糊的应了一声,“那我也去……”
少年听着她糊里糊涂的话,有些无奈的叹道:“不知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你还能过多久?”
雪凰一觉睡到了天亮,睁眼的时候发现外面的雨下的犹如瀑布一般,这样的天气别说爬山了,出门都是个问题。她郁闷的翻了身,接着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外面的雨就没停过,由磅礴大雨变成淅沥细雨再变成磅礴大雨,她的院子里都积了大片,后门的那条河也涨了不少,都快淹到亭子的地基了。
不能出门,她就整日待在府上,不是练功就是睡觉,要不就是坐在窗前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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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场雨竟连着下了七八天才停,雪凰高兴不已,以为自己总算可以出门了,结果又到了她的月事期,疼的她满头大汗,连下床都是问题,便又窝在床上睡觉了。
云倾让厨房给她煮了好几碗的姜汤,喝下去都不管用。她也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月事期有多难受,但雪凰这种手脚冰凉,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样子还是吓到她了。她赶紧让人去通知了落凝,没多久落凝便带着东方琮来了。
“姐姐,少主她这样我实在不放心,便劳烦你带着东方先生来了。”
落凝摸了一下雪凰的额头,冷的像是冰块一样,“她自小体寒,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这样子,东方先生,快给她看看吧。”
东方琮点头,上前摸了摸雪凰的脉搏,“少主的体质特殊,这种寒症药石无医,只能细心调理,减缓痛苦。但她这几日是不是着凉了?”
云倾点头,“那日和人打架淋了雨,又摔了一跤,这几日连着下雨,少主待的无聊,常跑到雨中练功。”
“这丫头”,落凝既无可奈何又十分心疼的看着她,“明知道自己体质特殊,还不注意自己身体,就知道胡闹。”
“是我不好”,云倾有些自责道,“如果我看着她一些就好了。”
“东方先生”,落凝皱眉道,“她疼成这个样子,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缓解一下?”
“这个时候不易服药。”东方琮掏出针,“我先施针帮她抑制一下,稍后我再写个方子,你们照着方子给她熬汤即可。”
“辛苦先生了。”落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