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知了在不停地鸣叫着。贾赦在书房中不停地踱着步子,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杜若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压抑与恐惧。
突然,贾赦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杜若,问心堂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异样?自那天后,张山长可曾回过问心堂?”
杜若闻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显然是不认同贾赦的猜测,但又不敢直言反驳。只得缓声道:“主子的意思是,山长把太太和二爷安置在了问心堂?可是问心堂不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吗?太太一介女流之辈在那里恐怕多有不便吧?山长乃是太太的父亲,又怎会置太太的名声于不顾呢?”
贾赦没有理会杜若的疑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执着。“你不懂,在张家人的眼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他们所看重的,唯有才华和品德而已。”
“当年若非太太执意嫁我为妻,”贾赦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慨与追忆,“她早就在问心堂创建伊始,就去做那传道授业的先生了。张家上下,皆以学问为重,太太更是自幼便深受大学士的熏陶,对学问之道有着无比的热爱与执着。”
“所以,”贾赦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情绪全部压下,“我有理由相信,如果太太和二爷想要避开我,张山长很有可能会将他们藏匿在问心堂。因为那里,是他最熟悉、也最安全的地方。”
杜若闻言,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贾赦的推断。他虽然无法理解张家人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贾赦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他躬身应命道:“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安排人手潜入问心堂。”
“记住,”贾赦再次叮嘱道,“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我要的只是找到太太和二爷的下落,而不是与张家发生任何冲突。”
杜若应了一声后,转身退出书房,快步往府外走去。
贾赦看了一眼窗外西晒的太阳,咬咬牙,拿起墙上挂着的鞭子,扬声道:“来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