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姒站了出来,不卑不亢:“那我们只能强行把你唤醒。”
“这里是我的世界,我写下春天,繁花就会盛开,写下秋天,树叶就会枯黄,写下寺庙,便有暮鼓晨钟,写下田野,便有虫鸣蛙语,你觉得你能赢吗?”
像是为了响应言言的话,一声惊雷,飞沙走石,目之所及万物风云突变,压力如山峰倾倒而来。何姒站在原地,面不改色,温和有礼:“在你之前,我们曾遇到过一个人,他有言出法随的能力,可现在我依然站在你面前。”
何姒说得异常镇定,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说的是邓林,邓林的言出法随之力,靠的是那片龟甲,而他们当日得以战胜邓林,靠的是从太昊伏羲陵取来的蓍草和秦鉴的相伴。如今蓍草根本不在身边,秦鉴也重伤未愈,还有几分力量尚不可知,但不知为何,何姒一点都不害怕。
何姒的镇定让言言焦躁起来。
“为何非要多管闲事,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就算这一切都是梦境,可我连选择做梦的权利都没有吗?”
“那是虚妄。”
“我便爱这虚妄。”
“可惜,我有个朋友也被这虚妄吞没,要唤醒他,你是唯一的线索。”
“倘若他也爱这虚妄呢?”
“等我们为他驱散迷惑,他便会明白我们今日所为之苦心,都是为了他好。”
“为你好,原来又是为你好这套说辞是吗?我恨透了这世间所有不分青红皂白的为你好!”言言眼底氤氲着红色风暴,“何姒,你和你那个男友的新闻恰好为我提供了灵感,故事才写了一半,不如你和他一起下去帮我开拓结局吧,你不是要拯救我们吗,那便看看你有没有能力承担拯救我们的后果吧!”
“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