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晖快步上前来,笑意盈盈地同宁稚握手:“宁律师,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
宁稚有点紧张:“谢谢叔叔阿姨。喊我宁稚就可以了,安宁的宁,稚气的稚。”
萧晖朗声笑道:“好名字!”
这时,萧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从正房走出来,下了台阶。
这是宁稚第一次见萧让的奶奶。
春末乍暖还寒,老太太在浅灰的开襟毛衫里搭配一件白色衬衫,身下是黑色的西裤,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朴素、爽利。
“爷爷好,奶奶好。”
宁稚本就是可爱的圆脸,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露出一侧脸颊的酒窝,比不笑时更可人。
老太太一看就喜欢上了,握着宁稚的手,不舍得放开:“这女娃娃就是可爱、遭人疼!萧家几十年没见过女娃娃了,我太想有个女娃娃疼了。”
站在一旁的晏蓉脸色不自在。
萧晖扶住她的腰,笑道:“天儿冷,大家先进屋吧,再站下去,该冻坏了。”
老太太笑着对宁稚说:“咱们进屋吃好吃的。”
“好嘞奶奶。”宁稚赶紧换手挽住老太太,一起上了台阶。
老爷爷笑得合不拢嘴。
一行人在正房的客厅入座。
老太太让宁稚坐自己身旁。
宁稚偷偷看一眼萧让,就见他在偷笑。
晏蓉坐了会儿,就去厨房招呼午餐。
萧晖泡茶,夹一杯茶到宁稚手边:“来,小宁喝茶。”
宁稚扣手礼:“谢谢叔叔。”
老太太笑问:“听说宁宁的妈妈也住在北京,什么时候安排俩家长辈见个面呢?”
宁稚笑道:“我妈妈已经退休了,平时就在家,什么时候都可以。”
老爷子看向萧让:“那这事儿就交给让儿去安排了。”
萧让颔首:“好。”
老爷子看向宁稚,笑道:“香洲大学大学生情杀案和许小屏杀夫案,我都听说了,我没记错的话,宁宁办这两个案子时,刚刚执业不久?”
宁稚礼貌点头:“是的,是我在国内执业之初时办的案子,但我之前在美国的律所,已经实习了一年,而且香州大学案,主办律师是程律,我只是协办律师。”
其实她没必要交代自己在美国的职业经历,更没必要说自己只是副手,“刚执业两个月就打赢两起死刑案件的履历”会更完美。
在圈里简直是炸裂一般的存在。
老爷子很欣赏她的诚实,说道:“香州大学情杀案一审死刑,之所以又被发回重审,是因为程序问题。你打这个案子,其实是在打程序,刚执业的律师,办案经验浅,能打赢程序案件,很优秀。”
面前这位,可是曾经的公诉领域的最高负责人。
能得到他的肯定,宁稚有些激动,也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