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说:“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他沟通。”
“你是怎么打算的?”
宁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真的出轨了么?”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出轨,但在我提出如果他不从美国回来就离婚的情况下,他还是拒绝从美国回来——就这点,就让我觉得,他并不在意我。我现在思考的是——我是否该跟这样一个不在意我的人度过一生。”
曾子君顿了顿,才说:“你不能用女性的思维去判断萧律的行为。你给出的选择题里,要萧律在婚姻和事业上进行选择。而在他看来,婚姻是他的后盾,他要做的就是为事业冲锋陷阵。所以这二者不存在选择。”
“我明白你说的,”宁稚气道,“可他就不考虑我的感受吗?难道我成为他的妻子后,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吗?”
曾子君叹气:“好好沟通,都站在对方的立场想一想。”
宁稚别过脸去,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回到律所,宁稚习惯性看一眼会议室,没见萧让的身影。
萧让今天没来。
也好。
王思雨问:“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宁稚放包,冲咖啡,说:“警方说当时因为王书磊无法配合做验伤,所以仅由法医肉眼观察,认为孩子没有受伤,就这么放过去了。”
王思雨:“所以警方自己也承认了这案子有程序错误?”
说完,又摇头道:“不过警方承认也没用,还是得看检察官和法官。”
曾子君:“这个案子还需要其他更扎实的证据,仅仅靠这个,情况最好的,也只是发回调查。”
宁稚叹气:“知道啊,都知道,但问题是没有头绪。”
她边喝咖啡边回听那日会见秦文珍时,秦文珍的口供。
听到“外头那个女人怀孕了,他要赶我们母子走,腾出房子给那女人和孩子住”,宁稚猛然一震,拿下耳机,看向曾子君:“去找找王江成的小三?”
曾子君立刻去翻案卷材料,找到王江成小三的口供和个人信息。
“王江成的小三叫蓝菊,是他的同事,住在垡头西里二区。”
刑事案件立案后,律师一般不可以私下见证人,除非有证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