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顾景湛才开口:“荞荞,我好像……解脱了,也自由了。”
向晚荞知道他说的解脱和自由是什么意思。
他脱下了最后压在身上那道无形的枷锁,从此心身都得到了自由。
“是,你解脱了,也自由了。”她轻声应道。
“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影响到我的情绪,我也不会再为那些破事感到难过。”
说完,顾景湛释然地笑了声。
向晚荞抱着他的双手紧了紧,说:“阿湛,你的人生在这一刻,重新开始了。”
他嘴唇嗡动,低低开口:“是,重新开始了。”
此后,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
“大小姐,不好了,云梦溪在欧洲消失了。”
周年走进向晚荞办公室,语气凝重地向她汇报。
闻言,向晚荞手上的笔尖一顿。
她抬起头,诘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欧洲那边的人说,在文雪茹的葬礼上没有看见云梦溪的身影,后来他们追查才发现,云梦溪在二月十八日那天晚上就已经没了踪影。”
“二月十八日……”向晚荞轻声重复,眉眼间渐渐拧起一抹深思,“除夕夜那天?”
周年点了点头,继续说:“因为云梦溪的信号源一直停驻在俱乐部,所以就没有人怀疑。”
“派人找了吗?”向晚荞冷静地问。
“找了,我们的人甚至潜入了俱乐部,但暂时没找到云梦溪的踪影。”
向晚荞眸子微眯,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继续加大力度去找,不止欧洲,京都也一样,务必找到云梦溪的下落。”
“明白。”
忽地,向晚荞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在欧洲搜寻的范围,重点集中在爱尔兰。”
“是。”
周年应声退下。
向晚荞缓缓往后靠在椅背上,双眸阖上,指尖轻捏着眉心。
大患未除,小忧已至。
当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