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脚,他直接把卫生间关闭的门踢开了。

里面的情形让他顿住了。

林安脸非常红,眼神迷离,喘息频率非常混乱,左手揪着自己的脖领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

但他右手的动作和他看起来的状态异常反差。

他右手揪着时由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往瓷砖墙壁上磕,从肉体与墙壁亲密接触发出的声音来看,每一下都不轻。就和拍皮球似的,不过这个皮球不太有弹性,还会爆浆。

时箫被硬控住了,然后他就听见林安用不太有力气,但分贝不小的威胁:“还他妈的放诱导信息素威胁我?现在就给我停下,停不停下?说话!再不说话我把你脑浆磕出来。”

时由头发不知道被薅掉了多少根,可脸上的疼痛更甚,他的鼻梁骨绝对断了,满脑袋的血,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剧烈的疼痛使他早早就不再敢分心分泌诱导信息素了,但封闭空间内散的太慢,林安意识不到,他也被打的说不出话来,结果越说不出越打,越打越说不出。

“说话!”林安又使劲磕了一下子,咚的一声,墙壁似乎都颤了两下,时由双眼翻白,满脸的血,彻底晕了过去。

林安也靠到一边去,空气中的柠檬味儿连颈环都抑制不住的往外泄露。

怎么办?小腹发紧,头晕目眩,好像被下了药一样。

他在脑子里疯狂搜索应该怎么办,迟钝的思维却像滞涩的没上润滑油的链条,运转不动,恍惚中,他似乎被人抱了起来,手臂一瞬轻微的刺痛,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注入了体内。

时箫把人抱在怀里,动作轻柔的推进了一管抑制剂。

至于边上那个?谁管。

几乎是他前脚打完抑制剂,后脚卫生间就被围住了。

个个家财万贯富得流油的精明商人们,不论是男是女是A是O还是B眼中都闪着兴奋的光芒,装腔作势的一只手捂着嘴巴,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实际上眼珠子恨不得和蜗牛似的能伸出眼眶,好能观察第一战况。

所有人都看热闹的档口,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她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抱住满脸是血的时由便哭了起来,对着时箫道:“小由又没有惹什么大祸,你凭什么又给他打成这样?救护车呢,叫救护车来啊!”

时远深拨开人群挤进来,一看这情景就知道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