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茜不足为惧,他知道根本之处是老爷子对他婚姻的控制。
办公室里,空荡荡,他闭了闭眼,眉眼处是杀意和烦躁。
抬起脚放在会议桌上,还没半分钟,又放下来。
条件反射,他想起了每次在御景坐在沙发上脚搭茶几上被郁娴打的场面。
七桁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笔记本
“老大,沈京白刚刚来话,说郁金香最近有一个项目还不错,我们要不要投,给郁家送送彩头。”
帮助你讨好郁娴小姐和未来岳父。
不过后半段他没敢说出口,老大的雷点就是他至今还是强取豪夺上赶着的状态。
霍殃知道这是郁娴自己在家里一字一字敲出来的项目,听到这话毫不客气嗤笑一声,别人不知郁娴和郁家的仇,他可是知道的。
“进去后我们赔的裤衩子都不剩别想抠回一分钱,不去。”
真以为这是香饽饽呢,郁娴那人能给郁敛祥送好饼?
同样情况的,还有傅斯年。
他看着官方公告,啧一声,对着海助理说道:
“我们不参与了,但是可以搭个便车。”
等人离开后,傅斯年眼神沉下,手上一颗一颗缓慢而温柔地捻着珠子。
郁娴要做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项目背后是郁娴。
郁娴写报告时有个习惯,那就是以数据佐证事实,她习惯运用大量的数据分析增加报告的说服力,无论是之前的Futurism公司的披露报告还是后来的做空报告,以及她给檀东集团写的项目计划都是如此。
她又没有股份未来也争不过那个私生子,她图什么?
傅斯年可不信她是只干活不要好处的那种人。
她不会是因为郁父郁母的突然服软而妥协打算回郁家了吧,这种可能性还不如她是打算拖垮郁家来的大。
拖垮郁家……
傅斯年眼神一凝,按了内线吩咐秘书:“让财务部总结分析郁金香地产近年来的年度报表季度报表,明天交给我。”
他记得郁娴曾在郁金香公司的财务部待过,别人只当她在金融并购案上的天赋,可是他知道郁娴在财务数据分析上也有一手。
或者说以她的学习效率现在已经精通账目上各种的暗箱操作。
傅斯年眉眼深沉,如果真是他猜的那样,她这样赶尽杀绝是不打算在燕京待了吗。
哦,对呢,她本来就不愿待在这里。
她这是找到退路了,打算跟铖珩去港城?
傅斯年看着腕间上个月去寺庙新换的佛珠,低声一笑。
清冷矜贵的假象退去,眼底的情绪愈发暗沉,如同偏执的网。
怎么可能呢,阿娴,我总要把它套牢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