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远处的卞明愣愣点头,他脑瓜子转不过来根本搞不懂郁娴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还没反应出门道,郁娴为何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
景凛也以为郁娴会赶尽杀绝杀鸡儆猴,没想到到头又放一马,他就说,郁娴是抽风的做派。
余睿菲喝了口水,她快急死了,郁娴这是变相说有些人的把柄还在他手里呢,站队的时候得考虑好。
跟郁娴开会,节奏都被她掌握主导着。
郁娴淡声说道:“各位如果非得认定我有吃回扣的行为,谁质疑谁举证,至于张经理口头上的污蔑就不要拿出来丢脸了。”
“人证具备法律效应,郁董不会不知道吧。”余睿菲说道。
郁娴点头,“你想闹笑话欢迎你去起诉我。”
“行了。”
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的商界话语权稍大的股东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傅斯年,沉吟片刻,做出最后陈词:
“刚刚老李说的对,现在傅总还看着呢,大家安稳点,即将被收购整改了为国家省些麻烦,不要破坏大局利益,这些事到此结束。”
他可不想最后了被国资委抓住把柄股票白送出去自己还惹一身腥,以前哪个人不吃一点好处挪一点资金急用的?万一郁娴手里也抓住他以前的把柄怎么办?
郁娴的意思他是接收到了,这事上别硬刚,谁心虚谁吃亏,大家装傻快过去拿钱分道扬镳最好,越拖延变数越大。
指不定钱没到账人先被送进局子了,斗也得看看跟谁斗,跟公家争利,那是找死。
其他股东也纷纷附和,余睿菲面如死灰,瞪着郁娴像是仇人。
谭林起身,丢下一句乌烟瘴气率先离席。
以一敌多,郁娴好本事。
今天还以为能真把郁娴起诉到法院制她个滥用股东权利以公谋私的罪名,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余睿菲的人证在郁娴的物证面前根本不够看,谁胜谁负,一眼见分晓。
傅斯年也是选了个好时候,这时候如果借由郁娴的手直接拿捏部分做贼心虚的股东,接下来的收购谈判可容易多了。
老杭被这么个丫头搞了,也不是多稀奇啊,只不过郁娴这种你不犯我,但为了利益我也会犯你的作风太过激进,得罪的人多了,离被设计不远了。
谭林坐上车后恍然大悟,也不一定,郁娴这是在给傅斯年扫清障碍,减轻收购压力,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改革整合,所以傅斯年短时间内不会让郁娴出事。
谭林五十多岁了,在车里发出苦笑,跟司机感慨:“现在年轻人不容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