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医院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的遭遇如果发生在其他当事人的身上,你要怎么做?”
他在了解到原委后这样问我......
身份转变得太快,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但想到他确实是嘉诚律所的幕后老板,这样考察员工倒也无可厚非。
这一刻“沈平安长大了”这句话才算有了实质的感觉。
“答出来能进何律师的团队吗?”我见缝插针地问他。
“不能。”
“哦,那我不答了。”
“但是可以加薪。”
“你早说啊!”我坐直身体把自己从事件中摘除出来,认真地回答了他。
他没有点评我的做法对或不对,反倒问我,“是不是没有那么伤心了?”
没那么伤心的主要原因是他答应给我加薪,不过我没说出来,如果让他知道我心里因为霍聿珩对我的态度好难过,少不了又是一顿讥讽。
我勉为其难地道,“下次我请何律师吃饭的时候,也顺带请你。”
“切,我像是差你一顿饭的人?请我吃饭的妹妹从京市排到法国!”
......
他陪我去医院上完药,又送我回了家,“你晚几天再上班,律所不收丑东西。”
“行行行。”
看在他陪我去了医院的份上,我没跟他呛声,赶紧送走了这尊大佛,回头进了电梯。
我无所事事地摆弄着手机,没想到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原本南北通透的走廊窗,有一扇被挡得死死的。
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向下望,像一块尽职尽责的遮阳布,把我心里挡得密不透光。
我家住在37层,我明明知道他什么都看不清,可他沉静的背影却给我一种他什么都知道的错觉,她知道沈平安陪我去了学校,还知道沈平安带我去了医院。
那人听见电梯的声音也回头,我想转身走回电梯已经来不及了。
电梯早就在我怔愣的时候关闭向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