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我对着那张梦里梦外看了很多年的脸,狠狠甩过去一个耳光。
世界安静了。
我随手拽了一件沈平安的外套披在身上,勉强笑了笑,“你们兄弟慢慢叙旧,我先走了。”
我背脊挺得笔直,我和沈平安清清白白,我没必要卑微,没必要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抬不起头。
只不过到底是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有点高估自己的身体。
我走得缓慢,霍聿珩几步就追上来,沈平安坐在地上用拳头猛砸地板,砰砰的声音震得我头皮发麻。
天旋地转间,我有种被土匪头子掳上山当压寨夫人的错觉,腰被霍聿珩狠狠勒着。
本就没吃东西的胃部,更是被压得泛酸,不断干呕。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塞进了车里。
身上骤然一凉,外套被他扒下来丢到窗外,等他细看到我身上不透但是胸口有明显突起的衬衫时,他太阳穴都在跟着跳动。
一盏盏路灯的光影不断从车窗照进来,打在他的侧脸上,连脖颈上的青筋我看得都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