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我听见了有什么挠门的声音。
还以为是谁家的小猫小狗找不到家了,结果门缝外霍聿珩正微仰着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着,双眼通红地看着我。
酒气掺杂在湿漉漉的雨气中瞬间把我包围。
我退后两步打开门,他的身子没了倚靠,碰的一声砸到地上。
他像感受不到疼似的,面无表情看着我,一个字都没说。
以前他从不会这样不节制,烟酒沾得都少。
我更习惯仰着头看他,而不是这样居高临下,把他眼中的绝望,委屈,迷茫,看得如此明白。
我听见他说,“不是故意打扰你。”
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挣扎着爬起来。
他让自己靠在门边坐着,始终低着头,笑容苍凉,“关门吧。”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还在滴水的发丝,他冷得发抖。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有些无奈道,“你回去吧。”
他声音很轻,“开车了,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