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猛地一跳,那不是用来给岑申解毒的解药吗?她立刻冲过去,紧紧握住那瓶解药,眼睛警惕地盯着独越。
独越看到她紧张的反应,嘴角轻挑,故作轻松道,“别这样看我,我说过给你解药就会给你,我说话算数。不像某些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杀了我。”
段桦没有接他的话茬,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紧紧握着那瓶解药,看向独越,声音略显生硬地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独越点了点头,脸上依然带着那丝微笑,“当然,你随时可以离开。”
他似乎又犹豫了一下,又说,“或者,你还想陪我待一会?”
段桦听到他的话,如释重负。
听到可以离开,心里刚稍微松了口气,又被独越叫住。
独越轻敲了几下她带来的漆盒,“这个拿走,送出去的东西我从不收回。好好藏着,若是让我知道你丢了或是送人了,你外面的那个婢女,我可不敢保证还能活着。”
段桦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上前匆匆拿过漆盒。
然后,她转身就走,步伐显得尤为急促。
她必须赶在子时之前,将解药给岑申服下,并且还要确保自己拥有解药的事情不被他人知晓。
就在她即将跨出房门的那一刻,独越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提醒你一句,提防着点岑申,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段桦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独越。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有着少见的严肃。
段桦皱了皱眉,对独越的警告嗤之以鼻,冷冷地呛他一句,“再坏,还能坏过你?”说完,她不再理会独越,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独越目送她离去的背影,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她说得没错,没人比他更坏了。
独越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弯腰捡起地上那套,被段桦脱下的芽绿色襦裙和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