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枷?
上个屁枷,期限时间临近,目前曲钰是一天一吐血,某天不吐血,狱卒倒怀疑是回光返照,连滚带爬请大夫。
因此,镣铐最轻,只差从回春堂绑一位大夫整天候着了。
“曲郎君,午膳用点啥。”
听听,哪里像凶神恶煞的狱卒。
牢里,雪衣青年挌着笔,随意道:“上一家的小馄饨不错。”
“有眼光。”
片刻,沈裕嚼着热乎乎的馄饨,喝一口汤,热雾朦胧,眉眼影影绰绰更动人。
饭后,他要散步。
狱卒忙不迭打开牢房,犹如狗腿子一样领着他四处转转。隔壁犯人看看,眼泪从嘴角流出,羡慕不已。
天牢外迎来客人。
瞧着面前威压甚重的曲家主,提刑官面露难色:“曲大人,不是下官不给面子,只是帝命难违。上头特意交待,提审前,曲钰不见外人。”
曲度眉头能夹死苍蝇,沉着脸问:“不能通融一二?”
“不行啊。天牢人多眼杂,曲钰事情闹得大。周围人都盯着呢,平日进口的食物都要查一遍。”
“……”
“大哥,走吧。”见事情不成,曲繁就想拉他走,瞬间收到冷眼,他立马怂了,悄悄往后退一步。
“哥,真生气,揍曲璟就行,他皮糙肉厚扛打,别揍我啊。”
犯错的是他儿子,不是他。
若非曲璟引走监视的人,曲钰还待在别庄呢。当然,曲钰击鼓鸣冤后,曲璟挨两顿家法,偏偏什么都不说,目前正跪祠堂。
曲度瞧着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偏开视线。
眼不见心净。
目送曲度离开,提刑官提着的心刚落地,忽见又一辆马车停下,瞧看肖家家纹,他顿时哭笑不得。
没完没了了?
月上树梢,又一辆普通马车停下。提刑官正想发火,忽见婢女扶着一人下车。
微风轻吹,宫装裙摆若隐若现,绣鞋上,隐约窥见一角鎏金凤凰……
他眼睛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