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是京都一位司令家独子,按理说轮不到他下乡,但他是一个恋爱脑,自愿陪着喜欢的青梅下乡。

可到的第一个月,他后悔了。

哪怕京都每月寄东西,可干农活到底把贺州折腾得够呛。

而且——

别的姑娘示好,青梅跟他冷战,一项项事情不顺。眼前自称李珍珠的姑娘眼神炽热,明显带着不一样的心思。他一向不喜欢带着恶意凑上前的人,哪怕真帮忙,同样讨厌。

贺州开口:“我自己来就行。”

李珍珠握紧锄头:“你别逞强了,上次干半天差点闪着腰,还把麦苗当草割了,我来吧。”

“……”

丑事可以别提吗?

大庭广众再提起丢脸的事,贺州挂不住笑,扫一圈,不出意料瞅见男知青再次朝他挤眉弄眼。

知青里的死对头特意凑近哥俩好搭肩,实则小声嘲讽:“靠女人的废物,占别人便宜爽吗,啧啧啧。”

“滚!”

贺州瞬间甩开他的手臂,几步跑上前想抢李珍珠手里锄头。

结果,僵持着。

李珍珠瞧他真的想要,松开手:“行行行,不耽误你干活。”

因为惯性,贺州摔个踉跄。

周围村民瞧着哈哈大笑,贺州脸臊得通红,在嘲笑声里掩面悲愤离开,临走前深深看一眼害他丢脸的始作俑者。

“你等着。”

青年一溜烟不见踪影,李珍珠挠挠头,想不明白自己按他的意思办,贺州咋生气了?

“莫非男人那几天到了?”

离得近的知青疯狂憋笑,当晚回知青点事情就传开了,引得贺州更不待见李珍珠。

李珍珠觉得再待着没意思,一回头就看见弟弟静静坐在阴凉处看着春耕,看着自己,眼神复杂。

弟弟咋跑出来了?

“阿弟!”

她热情招招手,声音响亮,充满着少年人的明媚朝气。周围村民忙里偷闲瞅两眼,见跟云一样白的人禁不住笑开。

“当当当。”

正午,大队长老婆跟几个婆子就地生火煮饭,有的瞧着姐弟招呼着要不要一起吃。

“谢谢五婆,不用了。”

古语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不干活哪能厚着脸皮蹭吃蹭喝,村民唾沫星子可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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