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周娟特意跑他跟前说李毓大病初愈,问问能不能调到播种队,工分少点没关系。
春耕繁忙,国营农场有不少组,犁地除草,播种挑水等等。有的累,有的就轻松点,播种跟其余一比就是好工,别人都争抢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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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速度缓慢的少年,李建国犹豫,最后想想朝李毓招手:“小毓。”
沈裕闻言,特意上前询问:“大队长,有事吗?”
“你上午换到播种组吧。”
“行。”
上午归上午,清晨归清晨。
沈裕继续犁地。
等到日头渐渐出山,男生喘着气,抬手擦汗,汗水一颗颗像珍珠滚落黑土,显得……
更漂亮了。
周围同伴嘀嘀咕咕。
“不是,他这样能娶啥媳妇啊?”
“啧啧,李毓要是女娃肯定是方圆百里最好看那一个,可惜!”
嘀嘀咕咕声里,刚到垄上的男人瞧一眼。眉眼稚嫩的俊秀少年摘下草帽扇扇风,不合身的裤脚沾着黄泥,一眼便知是下乡受苦的知青。
一阵风徐徐,衣裳鼓风。
他享受眯眼,纤长睫羽浮着一丝丝金辉……
男人想:确实漂亮。
“看啥呢?”
“看云。”
清晨忙活一小时左右,村民们再稀稀拉拉回家吃早饭。沈裕随着人流慢慢往村里走,耳朵嗡嗡嗡。
“幺儿。”
声音响起瞬间,男生左右张望着,最后跑向前面等待的周娟:“妈,你怎么来了?”
“接你的,累不累啊。”
周娟笑着问,顺道想接过他手里的锄头,反遭拒绝,“不用,我自己能行,而且家不远。”
“行行行。”
母子一起往回走。
另一端,李建国此时有些拘谨端出杯温水,再朝面前年轻男人笑笑,多年从军经验他判断出面前人不简单。
“同志,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