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
谁都清楚读书有益,但有多大用处不清楚,而且学杂费是一个家庭重担,一年得十块,村里壮年劳动力累死累活干一年可能刚够学费。
李毓横空出世,真正让人明白知识的“能力”,村里有能力的家庭打算明年送男娃读一年看看情况。
“那咱们……”
于是,村里“八卦情报站”不知何时静悄悄……
而知青点里,戴眼镜知青静静翻书,再抄录重要知识点。周围唉声叹息,知青种田本就比不上其他人,粮食少,哪怕一天一根番薯都难以维持到春天。
于是,家庭富裕的知青花钱跟村民买粮,啥都没的,只能借。
“杜知青,借一颗番薯啊。”
“嗯。”
房间里平静水面“咕噜咕噜”冒泡,窗外声音隐隐约约,周杏家不是第一爆发争吵,屋里最善良热心的丁辉都不愿插手,于是,一个劝的不曾有。
杜瀚瞟一眼,继续看书。
青砖房间煤油灯幽幽,显得阴森,周杏瞧着面前贪婪的一家三口贪婪,撕下伪装假面。
“你们到底想怎样?”
周林开门见山:“很简单,你拿出五百块,咱们的亲生血缘关系一笔勾销,我们保证不再出现。”
五百块?
工厂职工普遍二三十工资的年代要五百,简直不要脸到极点。周杏只觉老者面容可憎,差点喷出一口血:“你们做梦!一年到头满工分才十几块,五百,从哪里弄五百!”
“哼。”
周林用鼻孔重重哼一声,眼神阴恻恻扫着面前姑娘,像是评估橱柜的商品:“弄不到?”
“你要是不同意,俺们就把你带到周娟家门口磕头认错,一直磕到李毓原谅为止!周娟家可不止五百。”
闻言,周桂芳同样啐一口。
“阿杏,俺以为贺州很厉害呢,让你放弃李毓,结果就是一个没卵用的知青。”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周林两口子一句句冷嘲热讽,恨不得把贺州跟周杏钉死死于耻辱柱上,跟外人面前的形象不同。
周杏轻咬贝齿,手指愤怒到颤抖:“总之别想,一分不会有!”
周林面色差:“李毓得到几次嘉奖生活得舒舒服服,别提多有面。你偏不识好歹,跟着知青吃糠咽菜。”
“你们知道什么!李毓他哪一点能跟贺州比!”
贺州可是司令家独子,只要再忍一年等新政策出台,贺州带自己回京都。
李毓,一个乡里泥腿子,而且新农具跟寄往京都研究院的设计图谁知道出自谁手里,指不定是牛棚哪位大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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