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李毓不可能跟蜘蛛扯上关系,面前炸弹非常可疑。
沈裕瞥一眼显示屏,咳两声。
“捡的。”
言简意赅。
藏青眉心拧出“川”字,瞧着李毓要继续玩炸弹神情骤然一沉,伸手想阻止,可惜李毓已用铁丝跟手术刀剪线。
而洗手间里清脆嗓音静静回荡,一点点铺开两年里的经历,拜师,上学……
“定时炸弹型号是XXI,国际常见的老古董……搞定。”
半晌,显示屏时间固定。
他扬眉问:“厉害吗?”
藏青伸手想要捋一下眼前人鬓角发丝,即将碰到瞬间瞧清指甲缝里的污垢,一顿,再装着若无其事垂手。
“厉害……现在回座位休息,剩下的事不管。”
“不要。”
沈裕拒绝,眼角余光扫一下镜里画面,眼波流转间水色潋滟:“要是敢趁机敲晕我,咱俩拜拜。”
藏青默默缩回手:“……”
可瞧着青年眼里荡漾的戏谑,胸腔里那一股恼意蔓延滋长,犹豫半晌,大掌揉乱眼前柔软发丝。
“……”
*
另一端老警员到宿营车厢翻医药箱。休息室是列车随车人员的“家”。
宿营车走廊狭窄,用木隔开一个个小空间,而小空间里再弄四个上下卧铺,环境简陋,而平日嗦粉声音大一点,整个车厢都能听见。
一整年,随车职工2/3的时间蜗居于小小空间里。
“沓沓沓。”
顶端白炽灯管幽幽驱散黑暗,打在人脸上显得死白,员工蜷缩睡觉,车厢难得平静……
明明跟往常一样的画面,老警员总觉得自己忽略掉啥,却说不上那种感觉。
一股寒意自脚底窜升。
“轰隆隆”。
粗壮紫雷轰然击落右侧高山上,亮着些许火星,脑海里冥冥的预感更不祥。老警员晃晃脑袋拍拍脑袋。。
再睁眼,床上熟悉的同事醒了,打着哈欠不解问:“今晚不是你巡逻吗,咋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