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十号车厢破窗敞着,风夹雨淋湿周围桌椅。刚刚热闹憋闷的车厢空荡荡只剩零星一些人,蓝制服职员个个面色凝重……
而受害者崩溃倾诉着。
“上车时好好的,傍晚隔壁坐上来一个健谈男人……后面不知怎的困得睁不开眼,刚刚醒来注意到炸弹。”
“显示只剩一小时,我怕。”
“而且——”
受害者摊开攥紧的拳头,上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若想孩子平安,不得声张。】
“我另一个孩子不见了。”
“……”
话落,周遭鸦雀无声。
炸弹信号灯闪着猩红幽芒,“嘀嘀嘀”的声音微弱且强势,回荡耳畔。列车员紧紧抿唇。
1vs1000,孰轻孰重?
于更高层面而言是后者,可于一个母亲而言前者更重要。
“剩23分47秒。”
半小时不到能干嘛?
目前距离下一站要1小时,哪怕用最快速度联系警方调派拆弹专家,眼前人结局注定。
“嘭。”
年轻乘务员重重一砸墙面发泄不甘情绪,而面色黑沉的严肃中年人却是一句话不曾说。国字脸隐晦观察一周再跟老雷交换眼神。
目前摆在面前的唯有一条路——
断掉10号车厢。
活生生舍弃同志性命的命令不是谁都能下的,列车电台人员正要离开跟上级报告事情,询问措施,耳畔忽然响起一阵“噔噔噔”的声音。
新警员声音兴奋。
“有救了!”
*
“挤得要死!”
“嘿,上面是我的行李箱,你是不是想偷东西!小偷!”
“唉,你说话要讲证据,车里晃得慌,俺就是差点摔了下意识捉点东西稳住,咋就偷东西,不可理喻!”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
“……”
车厢里位置拥挤到不行,进出都困难,周围憋闷,而有的人睡不着干脆玩象棋,牌。混乱里,一个扎着三个小啾啾的男娃跟别人炫耀着手里的六色弹珠。
“漂亮吧。”
“玻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