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宋罔并没有折返，想陪着沈芽下去看看那个据说认识沈芽的海兽。

“好。”

沈芽点点头。

两人又折返回了海底。

海溪月没有跟着两人过去。

既然不危险，她去不去都行。

沈芽和宋罔到的时候，龙首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沈芽熟悉。

想了好半天，她终于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我年轻时在空域东边的尼罗见过你。当时你身边人还挺多，我们一起走了一段时间。你叔叔脾气真不好，随时随地都在生气，一路上都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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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崖语调很慢。

尤其是说起往事，她一边想一边说，速度就更慢了。

“我叔叔？”

“对啊，你当时还在那么一点。我让他给我看看，他不情愿就算了，还对我动手。脾气真坏。”

“你确定是我？”

沈芽不是不相信龙崖的话。

她只是觉得奇怪。

如果她在诸界有亲人，为什么没有听到一点儿消息。

是他们觉得她已经死了，还是已经放弃了寻找她。

“应该没错，就是这股气息。”

龙崖用触手摸了摸沈芽的脸，再次确定。

“不对 ，你身上气息好混杂。你身上有好多人的气息，那你旁边这个人的气息最重。”

触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宋罔。

对于这个沈芽倒是不意外。

只要有过接触，都有可能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她这段时间天天和宋罔在一起，她身上有宋罔的气息再正常不过。

灵兽鼻子都很灵敏。

一点气息都有可能感觉得出来。

不过——

“你确定你见到的是我？”

就龙崖这记性，沈芽合理怀疑这人记错了。

沈芽想了想，将祁无枝送给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

“你确定是我，不是送我这东西的主人？”

龙崖看到的人是祁无枝的可能性，都比看到她要高。

龙崖将东西拿起来看了一圈。

肉眼可见的尴尬起来，“好像还真认错了。是她，不是你。”

沈芽：……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