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衍却忽然没说话，林陌荨继续问道：“你不会是……”

她顿了一下，还没说出下面的话，宋星衍却蓦地承认了：“嗯。”

“嗯？”林陌荨一脸不解，他是怎么猜到她要说什么的？

她只是想开玩笑说：你不会是因为考试的时候太困所以看花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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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年级第一，我无所谓的。”宋星衍忽然说道。

林陌荨惘然地看着他，逐渐明白过来，“……你是故意写错答案？”

“……嗯。”

“为什么？”林陌荨忽然觉得指尖发冷。

宋星衍从座位上站起来，低下头望着她的双眼里，“阿荨，年级第一还是第二，对我来说无所谓。”

所以年级第一并不是靠她的努力得来的，而是宋星衍的一时起意？

“原来在你眼里，我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竞争对手？”林陌荨沉下脸，“我以为的苦尽甘来竟然只是因为对手的施舍？”

宋星衍忽然有些慌乱地握住她的手，“我们不是对手，我们是朋友……”

林陌荨缓慢却坚定地抽回手，双眼冰冷地看着宋星衍。

宋星衍的眼底浮现出困惑，“年级第二和年级第一，不就差了一个名次而已吗？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林陌荨挪开视线，神色忽然有些颓唐，“……不一样的。”

每次与第一的位置擦肩而过时，她的心中总是会有遗憾和不甘。

她总想着如果再努力一点会不会就不是第二名了，是不是就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了？

第一名的滋味，正是因为没有尝试过，才会让人更加渴望。

在早会时，迎着众人尊敬的目光站上主席台，作为学生代表发表演讲，那是什么样的风景？

看着妈妈笑起来时眼角名为喜悦的皱纹，看她由衷地为自己感到骄傲时，会是什么滋味？

尽管林陌荨现在有机会体验到了，但却因为他的施舍，她的快乐都将夹杂着苦涩，这不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不一样的。”随即不再等宋星衍说什么，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