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舅妈哭了?怎么呢?”
“不是我打哭的嗷。”
“那是怎么哭的?”
“老板不要她了嗷。”
“哪个老板?工地上的老板吗?”
小白点头。
小盆友虽然懂的不多,但小白算是早熟,懂得一些。
张叹听了她的讲述,稍一联想,基本就猜到了马兰花的经历。
她被辞退了,工地上的活没了,肯定很伤心啦,在家哭了,小白知道了。
穷人家没时间沉浸在难过中,第二天她就重整旗鼓,张罗做起了煎饼果子,接手了别人的小摊车,每天早晚在路口摆摊。
“唉,我舅妈好阔怜嗷,我都不晓得啷个办,就唱锅给她听咯。”
“唱歌?”
“唱锅。”
“怎么样了呢?”
“好了吖,听了我的锅,舅妈就好了嗷,打的我嗷嗷叫,气死我老。”
“哈哈,你真是她的小开心果。”
“嗷,张老板,我还买小熊给她喝了咧,我舅妈是个屁儿黑,把我的小熊也喝完老,气的我冒鬼火,我和她拼了。”
“那拼赢了吗?”
小白瞥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啥子意思嘛。
“哼~~~”
张叹换个话题:“小熊好喝吧?你舅妈喝了小熊一定就不哭了。”
“好喝好喝。张老板,考你一下噻。”
“啊?考我?你说。”
“你是老板噻,你唆,那个老板为啥子不要我舅妈老?我舅妈多好吖,特别厉害。”
工地上的活都是重活,不要女性,那只能是嫌做事手脚不够快吧。
这话不能对小白讲。
“我觉得你舅妈卖煎饼果子挺好的,这个更轻松,赚的可能还比原来的工作多呢。”
小白贼兮兮地笑,说她帮舅妈数钱啦,她从没见过那么多钱钱。
……
小白在张叹这里加了餐,留下看风车车和假老练。
榴榴敲门来了,身后站着一群小萝卜头,更远处,在楼梯转角处,还有个小男孩在缩头缩脑,看出来是罗子康。
“张老板张老板,我找小白,小白来了吗?”
“榴榴~~~榴榴我在这里噢。”
两个小盆友欢欣雀跃,抱在一起叽里呱噶。
身后一群瓜娃子一拥而上,呱噶叽里。
榴榴说:“小白你没来我都哭了呢。”
小白看向张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