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表白惹的祸,江木泽当然知道李琳的心思,她是希望自己也能上文职,或者说只有上文职的且职位比她高的,才有资格追求她。
可是别说目前,就以前而言,他也不会去追求谁。因此,他很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表白。
面试继续着,她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在前排与新员工认真地沟通,而他则在心里不停地抽自己耳光。
渐渐地,他从懊恼转变成了回忆。回忆学习英语的历程,回忆刘教授的偏向性关爱,回忆那段有家做靠山的日子。
可是一想起毕业证,他的心就会很痛,痛到坐在那里流眼泪都毫无察觉。他双手托着下巴,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桌子上,憨厚男见状,不解地伸过头来,低声道:
“喂,兄弟,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他回过神,笑着擦掉眼泪,把目光放在了可避免他进入回忆的人身上。
李琳讲解完这个,就讲那个,细细听来那声音也挺动听的。他告诉自己,可以听她讲,万不可看她或与她对视,以避免擦枪走火。
可是这声音哪有曾经那声音美妙,甚至连陈立芊的都比不上。过去的故事太多了,他的大脑也太大了,台上的人她讲她的,台下的他还是没能被她吸引,依旧自顾自地陷入胜利百货的往事。
忽地,一声点名响彻大厅,如雷贯耳般的训斥扑面而来:“江木泽!你发什么呆?我刚才说的厂规纪律你给我重复一遍!”
这下这个不算刁难你了吧!如同老师训斥学生一样,她那一双带电的眼睛直指着他。
他好像没听明白,愣愣地看着前方,憨厚男就像小学同桌一样紧张地,用手肘使劲推了推他:
“快点快点,厂规纪律!”
非常感谢同桌的提醒,江木泽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朗朗道来:“厂规呀?我知道。厂规就是,要遵守公司的规定,不做有危害公司的事;要遵从领导的安排,一切以公司利益为前提,以公司的发展为中心······”
“我去!这什么跟什么呀?”李琳没忍住,失声笑了起来。
“领导,我说错了吗?”江木泽很正经很严肃。
“行行行,没错,都没错。你先坐······”
“我还没说完呢!”江木泽认真地看着似笑非笑的李琳,继续说道:
“工资无所谓,效率质量必须排在第一位;加班不可以有怨言,努力认真工作是作为一名员工最基本的素养。领导,请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