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
“殷总这次来米兰,就是和当地的跨国集团谈协议的。”
钟又凝声音都拔高了,十分气愤的道:“他是不是疯了!他才做完手术多久就跑出去!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曲晨狠狠点头:“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我哪儿敢拦着殷总啊……他那气势往那一站面无表情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钟又凝气的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最终一屁股坐床上,冷静了。
“差点都死了还惦记着工作,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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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死吧!
跟她有什么关系!
反正等回国了,她就离婚!
钟又凝等殷时律,等了很久,他都没回来。
这两日的折腾也没睡好觉,所幸直接躺病床上睡着了。
殷时律回来时,已经是夜晚时分。
病房的门被打开,走廊外的灯光悄悄的顺着门缝溜了进来,斜落在男人的肩膀上,一片昏黄。
曲晨坐在门口,正一下一下的打着瞌睡,倏然感觉不太对劲,艰难的睁开厚重的眼皮子。
“殷总!”
曲晨对视上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吓的直接精神,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摔在地上,又赶紧扑腾着站起来。
殷时律抬手,示意他别出声。
他带上门,将最后一丝光掩上,彻底隔绝在门外。
还好有稀稀落落的月光洒落进来,与他作伴,才不至于令他阴影复发。
殷时律沉默的走向病床上,已经陷入熟睡的钟又凝。
他步伐很轻,很缓,走起路来身子还有些细微的摇晃和迟钝。
殷时律扶在床边,坐下来,静静的看着钟又凝的睡颜。
钟又凝睡得很沉,仔细听还有轻微的呼哧呼哧声,看样子是真没休息好。
望了许久,殷时律抬手,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钟又凝的脸时,又止住了,收了回来。
男人垂着眸,睫毛在眼睑处洒落层浅淡的阴影,让整张苍白憔悴的脸,添了几分病态的孤寂。
隔了半晌,许是思忖已好,殷时律再次伸手。
手掌坚定的、没丝毫犹豫的,覆盖在了钟又凝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