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秣觉得— —
自己是被占便宜了。
可邵砚却一脸正直的模样,对他解释:“那东西还没走远,她的视力不好,是听声辨位的。”
所以邵砚不让他说话,就着这个姿势,司秣总感觉额头时不时传来一片绵软的温热,还有耳尖,脖子……
背后的手宛如一条灵活的毒蛇,攀在背脊的山峰上用冰冷湿滑的蛇身来回反复的剐/蹭,可当自己去抓,那蛇的速度又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很熟悉的感觉。
他还怀疑什么呢。
司秣完全确认,昨天晚上在房间,确实是这么一条蛇压了他一晚,第二天醒来身上的痕迹也不是什么解释不了的奇迹。
司秣松了口气,起码证明他不是想念玄祁想念到做一晚上*梦。
这么想着,他心底那点难以启齿的羞赧终于消散。
但……
他是不是亲的太大胆了?
他们不是在逃跑吗?现在是在干什么。
司秣面色黑沉的把埋在自己颈间吸吮的男人揪出来,满脸冷漠的命令道:“松开。”
邵砚什么时候就把他抱的这么紧了??他一点都没察觉到。
邵砚凝视了司秣一会儿,用实际行动驳回了他的命令— —不仅没松,还环的更紧了。
司秣轻手覆上男人的胸膛,指尖渡上些许神力,不容拒绝的将他推开半寸。
邵砚微扬起下巴,眸底欲/望未散。
“亲爱的,”两人的距离忽地被拉近,银发少年低声说:“你的心跳声好吵。”
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格外静谧,虽然远方还是时不时会传来逃生者绝望的呻吟,但好像始终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二人这方世界阻隔。
这场血雨好像在渐渐变小,在地面上凋落的花瓣被彻底淹没之前,雨停了。
一声十分机械化的声音刺破宁静,在这之前,被抵死在墙角半仰着头瞳膜发散的少年喉间止不住嘤咛,入目的水光尽数被邵砚柔意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