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秣话音刚落,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在这一刻低垂到了极点,两个人剑拔弩张的目光对峙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整片天际都染成了一片沉闷的灰色。
偌大的空地静的可怕,夸张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管家愤恨的磨着牙,垂在身侧的骨节死死蜷着,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司秣撕碎。
“不说话?”少年摩挲指节,句句紧逼:“还是恼羞成怒?”
“你!”管家上前一步,他的眼眶被司秣的话激的泛起猩红,偏生就在这时,一众看热闹的人中邵砚忽然站出来。
他几步走到司秣身边,站在管家的对立面,语气缓慢而沉稳,带着无名的压迫感:“你是该给个解释。”
……
管家狠狠吸了一口气,将马上就要呼之欲出的焰气又重新咽回肚子里。
他道:“这本就是祭祀必有的流程。”
“…我只不过是按规矩行事,除此之外没别的用心。”
末了,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人,又悻悻补充:“若是不把玩偶放到棺椁里,小公主的在天之灵恐怕会不高兴。”
“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此话一出,对面果真传出一阵骚动,他们之中,有人犹豫了。
邵砚第一时间跟司秣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他这是想激起民愤,靠着其他人的怨气,逼迫自己交出东西。
司秣眸色一凛,凉声道:“你骗谁呢?”
反话正说,还说的这么义正词严,这些倒是让管家玩明白了。
司秣上前一步,更加凑近他:“这里最不想让我手里的东西接近那棺椁的,我看就只有你一个吧。”
管家听得皱起了眉,但对方并没有打算给他狡辩的机会。
司秣继续道:“从开始那晚,我向你索要钥匙的过程就并不顺利,当时应该是你第一次露出马脚,因为我观察到只有提到那个兔子玩偶,你脸上就会露出十分的急切和愤怒。”
“也幸好,当时我们没有把东西交给你,不然你就会立马毁了它,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就永远出不去了是吗?”
管家反驳:“怎么可能!我提醒你说话要有凭证。”
“不着急,”司秣伸出食指左右摆动了下,道:“听我说完。”
“其实从那时起我就留了个心眼,我总觉得,我们逃离这里的关键,就在这个兔子玩偶身上。”
“那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要销毁它?!这可是小公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