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晏知在一楼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才走过去,还以为司秣还在休息,毕竟昨夜累坏了。
“醒多久了?”他放下电脑,径直坐到司秣身边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
不知道是保养的好还是天生发质问题,司责编的发丝软的不行,再加上染的栗色极其衬托肤色,上次给他吹头发的时候从视角上来看就像是一只小金毛,邹晏知总是爱不释手。
司秣侧头,想了想,“唔……大概半小时。”
“你刚才是在……?有新灵感了吗。”
他问的很谨慎,甚至没有明说出来。试图避开邹晏知的敏感。
这几天观察下来,司秣发现邹晏知貌似对写文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排斥心理,或许是催他的人太多了,也可能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总是每次提到这件事时他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况且邹晏知目前还生着病,病人的心情直接跟病情挂钩,在他想到办法给他延长寿命之前,最好不要让邹晏知在情绪上有大的起伏。
因为这一点,即便他们都知道慕云的主编已经催了多次,但司秣从来都没有把这份压力分给邹晏知,一直含糊其辞的掩饰过去。
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好似已经自动忽略了作者与编辑的关系,他们只是彼此的男朋友,在谈一场简单快乐的恋爱。
可他不说,邹晏知自己也不会不懂。
有几次司秣在阳台跟主编打电话的时候被邹晏知听到了,他沉默了很久,想了很久。
从责编主动提出只负责他一个人,那是他赌上了名利,工作后做出的决定。
这几天没消息,严文忠貌似跟司秣那边闹掰了,说若是邹晏知二十天内再不交稿,慕云文学社只能公布解约,同时身为他的专属编辑,司秣也一并会被革职。
想到这些,邹晏知眸色稍黯,他轻嗯了一声:“是有一些新想法,早上着急记下来。不过现在还是初稿,如果决定要写下去,后面肯定会有大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