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科洛伯尼是作为晟衍天君的使者被邀请至罗浮观礼的,祂本应在明面上保持中立,但大白是谁啊,那可是自家六哥最喜欢的猫猫。
而在初次见面后,已经单方面将景元和彦卿当作家人的科洛伯尼必然是不能让他们受到委屈的,祂还想让那只特别乖的小小金叫自己哥哥呢!
所以,祂不会真的斩断云璃的尾巴,但利用自身的天赋和势去吓唬这无法无天的熊孩子,让她长长记性还是可以做到的。
毕竟,由祂肢体形成的那把刀,更多的被祂用来斩断无形之物,也就是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之间的关联。
科洛伯尼原本想斩断云璃本体的尾巴与她身体之间的关联几天,猫崽子没了尾巴就无法掌握平衡,让她重新学习如何行走就是最直接的能让她安生下来的方式。
但既然小小金在祂动手之前开口喊住了祂,那科洛伯尼也愿意听听看,彦卿究竟是想如何说服自己罢手。
“科洛伯尼先生,”彦卿从景元身后走出来,面对盛怒状态的繁育令使他确实也是有些害怕的,“彦卿很感激您能为我这样的罗浮剑士打抱不平……”
“继续。”科洛伯尼并没有放下刀,但祂见彦卿犹豫就稍稍收敛了自己的势,皮肤上凸起或者凹陷下去的拼图纹路也消失了一部分,让祂显得没那么非人了。
彦卿深吸口气,他抬头直视着科洛伯尼的双眼:“待演武仪典开启之日的钟声响起,彦卿将代表仙舟罗浮云骑军,站上擂台,接受四方骁勇之士的挑战。”
“彦卿自小就被将军带在身边,教授剑术与兵法,每日挥剑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如是往复,从未觉得一心练剑是什么枯燥艰难的事。”
“嗯,然后?”科洛伯尼将云璃放在地上,但祂那把已出鞘的长刀仍旧抵着云璃的后心,容貌艳丽的男人似乎在彦卿身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进而笑的危险。
“曾经的彦卿即便是登上战场与那些恶形恶状的孽物交锋时也一无所惧,但在某一天,我接了某人一剑,在那一剑到来的瞬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后来,彦卿便被玉弓大人塞了大量的习题,每日的训练,巡逻加上绞尽脑汁的做题让我逐渐无暇顾及当时的心境,只是日渐沉稳下来。”
科洛伯尼向彦卿的方向走去,但祂的刀却被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可以随时威胁云璃生命状态的样子:“彦卿,这是好事,也是你的成长,那么你是否仍对此感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