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消耗马力,或是根本不给重骑冲起来的机会。
换做我是波磨,手里掌控着这么多兵马,宁可舍出去小半,也不能让重骑冲起来。
而且困住重骑的时机,又是夜间最佳。”
说到这,黄品扭头望了望对面,沉声道:“方才波磨的身旁好似并没有出现羌人。
羌人极有可能就是舍弃出来的那部分人马。
回去后你立刻带着重骑歇下,后半夜怕是要热闹起来。”
王昂琢磨了一下黄品的分析,点头同意道:“应该就是如此。”
忽得咧嘴笑了笑,王昂目光闪动着继续道:“可惜波磨又想得差了。
别处的屯军不知晓,可咱们却是最擅长打夜战的。
光派羌人夜袭,怕是不够。”
“不要大意,真要是夜袭,更为耗费马力。
怕是要回阵内换上几次战马。
歇下前与守阵的千人先商议好,不要到时候出纰漏。”
叮嘱了几句,黄品脸色变得凝重道:“到现在也没完全猜透波磨的心思。
越往后怕是越难缠。
如果遇到机会,最好将其给留下。”
看到王昂眼中透出兴奋之色,黄品赶忙摆手道:“听好,是有机会的情况下,而不是让你出阵就直奔纛旗去。”
相较于神色有些失望的王昂,回到已经搭好的大帐内的波磨脸色却是再没先前的云淡风轻,而是变得有些煞白。
面对被数倍的敌人围困,是强装镇定还是把握十足毫无惧意,他看得清。
黄品显然是后者。
透出的霸气与冷冽,甚至给他一种他才是被围困住的那一方。
有这样的气势与底气,又显然是有所倚仗。
而黄品所倚仗的,除了满身是利刺的车阵,就只有人马全身都被铁甲包裹住的骑士。
既然是这样,那意味着他还是低估了这小一千人马所带来的威力。
能想到的破解之法,除了不停的跑,不与之接战,就是干脆不让那些骑士动起来。
陷入混战后用一条条人命拿着粗木与石锤逐一将其敲下来。
可要折损多少条人命,只有天知道。
可若是不战,就这么僵持着,族里活跃下勇士们都知晓了秦人有这样的厉害手段,必然生出惧意。
另外,被围困的只是部分秦军,
其他几部还在与先前的秦军拉扯。
秦人若是继续猛攻,定然抵挡不住。
而族里大多的可战勇士都被他带了过来。
前边的几部一旦溃败得不到支援,局势或许真就如黄品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那样,反而是他成了被围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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