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与朝臣们的反应虽然同样吃惊,但回过神后眼中却满是炙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先是语气透着兴奋的低声呢喃了一句,嬴政明知道黄品不会骗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蒙毅,“信中所言西境有千余重骑可是当真?”
“回禀陛下,确实有这个数目。”
应过声,蒙毅罕见的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笑,继续道:“实在是喜爱,臣跟着添了个乱,要了一套过来,闲暇时仔细给陛下看看。”
嬴政笑着摆摆手,将目光再次落在黄品的身上。
直到黄品走到大殿前的高台下,谒者出声止步下马,嬴政才再次开口道:“暂且不必下马。”
顿了顿,迈步向下踏了两个台阶,嬴政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了扬,故意大声询问道:“安登君从何处归。”
嬴政这话一出口,黄品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既是感动又是无奈。
政哥为他撑场面的心意是好的,可未免把他拔得太高了。
估计今后是要一直处于被架在火上烤的处境当中。
可政哥已经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问了,不想演也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臣,甲胄在身不能施大礼,恳请陛下恕罪!”
先拱手行了一礼,黄品故意神色凝重的回道:“臣自河西廊地而归。”
嬴政微微颔首,抬手捋了捋胡须,故意再次明知故问道:“廊地为何地,又为何身处廊地。”
“廊地原为月氏国境,如今甘愿入我大秦。
臣前往廊地,是为助月氏子民早些为我秦人,也为廊地尽快为我大秦河西之地。”
咬着牙再一次应过政哥的询问,黄品踩在马镫上的脚趾用力勾了勾。
既然政哥场面已经玩得这么大,没必要再往回收,而且想收也收不住。
还不如装一把大波一。
不等嬴政再次发问,黄品沉声继续道:“臣有大秦北境锐士相助,侥幸不负月氏子民之求,也无损大秦之威名。
如今自黑蛇领以西一千余里皆为秦土!
得大泽与廊地子民二十余万。
马匹牛羊无算!
置廊地子民的贼首波磨更是大败远遁山南之地。
另一贼首赛塔,不日也将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