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医馆,林大河的伤已经处理好,人躺在板床上,衣裳上全是血,头上包扎严实,脸色灰白,看不出是死是活。
没盖住头,应该还喘着气吧?林大海如是想。
“大哥,你看是不是忒吓人,这一身的血……”林大海还是拉着他大哥不撒手。
林大山不想搭理他。
“大夫,他咋样啊?”
“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就是看着吓人,不严重。就是这个脑袋,伤的有些重,恐怕不好治。”大夫看一眼林大山,钱篓子来了,可不能说好治,今天可以好好敲一笔。
老李氏和林老头一进门,就听到大夫这句不好治,俩人一起摇摇欲坠,面无人色。
“天呐!我的四儿啊!”老李氏一屁股坐地上,猛拍地面,“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先我去了呀!你怎么忍心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可怜的四儿呀,哪个遭瘟的把你打这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任性我四儿受这样的苦!呜呜呜……”说着,她又嚎啕大哭。
林老头也跟着掉泪,满腔悲痛无处发泄,杨氏,宋氏也以为人要没了,没忍住,一阵鬼哭狼嚎。一时间,医馆哭声震天,凄厉悲怆,仿佛要把天都哭塌下来似的。
大夫:……他有说人要死了吗?
“闭嘴,都给我停停!”一声怒喝,中气十足。“我有说人救不活吗?你们自己看,是不是还在喘气。我说的是难治,得用好药材,花银子,没说救不活。”
在他医馆哭丧似的干嘛,真是,每次碰到这家人都没好事。林老爷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
老李氏袖子一撸,擦掉快挂唇边的鼻涕。老四没事就行,没事就行。
大夫看的眼角抽抽,下意识后退两步。
“留下两个人照看就行,其他人都回去。”当他医馆是酒楼,围那么大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