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掐死了罪奴所的那个孩子,将两个孩子交由刘荷后,我本还想将大公主也偷走,可刘荷太警惕,我没有机会,只得作罢。”
她收到了余正德的信,又经历了掳掠,险些就丢了命,有些事,她便不想瞒着,更想放低姿态,让容王满意,给她一个母女相见的机会。
“皇后满心想要淑侧妃一双孩子的命,你怎会这般容易就调包?”
李书意点头,“确实不容易,但有人帮我,皇后想要害死淑侧妃一双孩儿的事,也是那人透露给我的。
但不论你们信不信,我至今不知那人是谁。”
“你从罪奴所偷出了一个孩子,又将皇长子送进了罪奴所?”卫清晏问道。
“是,出宫不易,想要送一个孩子出宫更不容易,那人帮忙调包孩子之后,再没出现,我能力有限,只得将孩子送进罪奴所。
我本打算过些日子,等皇后放松警惕后,将此事告知淑姐姐,但我没想到,她会因此疯癫。
皇宫是这天底下最尊贵之地,岂能容疯癫之人,告诉了她,她护不住自己的孩子,还会连累于我。
我们的感情没有深到,我为她再度冒险的程度,只能将来再寻机会。
我也知罪奴所的孩子,是前朝皇室混乱的结果,大多活不长久,便买通了里头的主事,让他略作看顾。
只是,我后来得了机会假死出宫,也没顾得上他。
等设法命人再接触到那管事时,才知那管事见我已‘死’,没了银钱好处,便不再管那孩子。
我动用了自己在宫里所有能用的人脉,都没找到那孩子。
在罪奴所那样的地方,没人看顾的孩子,大抵是已经死了。”
她看向时煜,“淑姐姐曾对我有恩,我调包孩子算是回报了她的恩情,至于那孩子,我也尽力了。
因为找那孩子,我暴露了自己,这些年不得不远离京城,母女分离。
淑姐姐的恩情我已还,帮她是情分,不忙我也没错,请王爷看在我曾尽力过的份上,放我离开。”
她倒是直率。
皇宫里头难有真情,她愿意出手救下蓝姝的孩子,说明她还保存良知,知晓感恩。
后头没有尽力护住阿布,真论起来,他们的确怪不了她,时煜心里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