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的孩子已不在,有常卿念这个寄托对蓝姝来说也是好事。
若时煜对常卿念好些,蓝姝大概也会开心点吧。
这般想着,他又问道,“你可想回封地?”
如果回封地能让蓝姝高兴,那便让他们回封地吧。
蓝姝嘲讽的对,他防备这个,提防那个,到头来,这个江山在他手中并未治理得有多好。
被困京城三年,皇帝第一次主动提及此事,时煜心中警惕,“臣在哪里都一样,等成亲后,臣再问问常姑娘的意思。”
“也好,那便好生调养身体,早日成婚吧。”
说罢,皇帝朝他挥了挥手,迈步进了慈宁宫。
时煜望着他的背影,眸色幽深,皇帝今日过于反常。
他朝冬藏看了一眼,冬藏会意,在出宫的路上,朝迎面走来的太监打了个眼色。
另一头,皇帝走到太后身边坐下,挥退殿中所有下人。
“母后,可还记得卫清晏?”
太后依旧是闭着眸,“如何不记得,今日你不还为了他的事,废黜了太子么?”
“母后还记得她长什么样,与儿子有无相似?”
“你这是何意?”
“母后。”皇帝压抑着声音,“她是朕的女儿,朕和蓝姝的女儿。”
太后猛然睁眼,“女儿?他……她是女子?”
她满脸愕然,这怎么可能?
“是,他是朕的大公主。”皇帝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母后,您能否告诉儿子,您当初为何要反对儿子查蓝姝生产之事?
是为包庇皇后,还是您亦参与其中,我知您其实不喜蓝姝的,对么?”
这些话压在心里几十年,到底是今日说了出来。
太后心下一沉,脸也沉了下去,“皇帝怀疑哀家?”
皇帝看着她不语。
太后再生气,也得解释,“哀家的确不喜她,更不喜你满心都在她身上。